一夜的疯狂作爱。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第二天,我只觉得浑身发软,微微似乎也不好受,懒懒地躺在我身边,一直到中午,她才起来,说有事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对我说昨夜是她最开心的一夜,并说以后我想她的时候可以到那间小酒吧找她。 我默默地看着微微离开,没有说话,本来我想给她些钱,但是我实在没有多少钱,兜里的钱只够我两天的饭钱,再说这么少得可怜的钱怎么也拿不出手。 我忽然间觉得钱的重要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重要,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中国的第一大富翁,有着用不完的钱!! 咕…………咕…………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我这才想起还没有吃饭,连忙起床胡乱弄了点方便面填饱肚子。摸着兜里的三十元钱,我知道我该出去找工作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觉得很陌生,很失落。 想我1米8的个头,魁梧的身体,帅气的外表,好歹也是文武双全,但如今却不得不为生计发愁。 我慢慢地沿着街道行走,仔细注意着满街的牛皮癣广告,希望可以找到一分糊口的工作。 “妈的,你娃找死,胆敢不让位搬走!”接着一阵“嘭嘭”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传进我的耳朵。 我寻声望去,只见不远的小摊处,一群人围着,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我好奇地走了过去。 只见四五个青年人正围着一个中年男子狠打,那男子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对那几个动手打人的青年苦苦哀求,旁边的观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悄悄问身边一个老大爷:“怎么回事?怎么他们打人都没有人管啊?” 老大爷好心地轻声道:“年轻人,你别管,那些人很凶,又有背台的。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小生意,勉强养家糊口,可是那个什么局长的小舅子说要买下这个市场,只给一个摊位300元就叫搬走,唉,以后我们怎么活啊!”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是哪个什么局长的小舅子仗势欺人。我不由怒火上来,一步跨到前面,大声道:“够了,你们要把人打死吗?” 那个带头的青年人见有人站出来,立刻凶神恶煞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说。” 我忍住怒气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要叫别人搬走,钱不给足,还打人,太过分了吧。” 那带头的青年人见我不识趣,骂道:“管你什么鸟事,老子就是打人,你奶奶的吃了我啊。”说着更是狠狠地用脚踢那个躺在地上不住呻吟,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 我再也忍不住怒气,大喝道:“爷们就是看不管你。”说完,一步上前,推开了那正在踢人的青年。 那青年见我出手,回头喝了一声:“兄弟们,给我废了这个找死的杂种!” 另外四个青年人立刻围了过来,这些人我哪里放在眼里,对着前面的一个青年的棉布就是狠狠一拳,顿时让他鼻子开花,转身飞起一脚,踢在了另一个青年的小腹上,“哎呀”一声,那青年顿时蹲在地上,估计半天起不来了。 那带头的青年和另外两个人见我瞬间就打倒两个人,知道遇到了打架高手,纷纷拔出随身带的猎刀向我围攻过来。 看这这群人拔出亮煌煌的猎刀,围观的人纷纷发出谴责声。 一个平头青年猛向前一步,握着猎刀向我狠狠地刺来,我敏捷地一策身,躲过他的一刺,右手手肘狠很地撞在他胸口,平头青年闷哼一声,斜倒在一旁。 那带头青年和另一名青年见状,快速分两路回刀过来,一人用刀刺向我左胸,一人用刀向我颈子砍来。 我迅速一闪,躲过向我砍来的猎刀,同时挥手抓住向我刺来的握着猎刀的青年手臂一带,脚下猛一扫腿,那挥刀刺来的青年被我一带,加上下盘被扫中,踉踉跄跄地向前刺了过去,带头的青年冷不防自己的同伴刺了过来,顿时被一刀刺中左胸,那带头青年痛苦地叫了一声,手中的猎刀“铛”地一声,掉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一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两名青年见带头青年被刺伤,顾不得围攻我,迅速招了辆车,抬着人就往医院跑。 我见伤了人,连忙走出人群,离开是非之地。 遇上这样的事,我也没有心情找工作了,在外面晃了一圈,找了个小面店,吃了碗面,就回到了住处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沉睡中惊醒过来,我睡眼惺惺地打开门,却发现是微微。 微微一脸的紧张,手里还拿着张报纸,进门就道:“你快看报纸!” 我连忙接过报纸一看,首版上一张酷似我的照片豁然印入我眼帘,下面几个醒目的大字“通缉令”,我一证,仔细看了看细文。 我立刻明白了,原来昨天那带头的青年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了。 想起那个老人说他是什么局长的小舅子,看来我这回是惹了大麻烦。 我感激地看了看微微,轻声道:“谢谢你,微微,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我。”接着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她。 她说她今天一看到报纸上被通缉的人很像我,便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料真是我。 我无奈地说道:“我没有想到那家伙会死,再说人也不是我杀的,我不过是自卫而已。” 微微道:“展哥,你最好躲一下,你不是说那个死的人他是什么局长的小舅子吗,再说如果他们调查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应该知道你是自卫的,人也不是你杀的,那样就不应该这么快就发出了通缉令,看来你这会不躲都不行了。” 我不服气道:“这是什么世道,我一躲,岂不是一辈子蒙上不白之冤?” 微微道:“你这人怎么不懂世道啊,现在这个社会,谁有权有势就是大哥,象你我这样没钱没势的人就是死几个,别人也未必重视。你赶快到外地躲一下吧,我听说死的那人还和黑社会有关系,你最好小心点。” “可是……”我还心有不甘。 微微打断我的话道:“我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吧,你我虽然一夜之欢,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有缘的话我们以后会见面的。” 我无语,其实我知道我没有退路,只有亡命天涯了。 我紧紧抱住微微,这个虽然和我只有一夜之情的女人,但在我落难之时却不离不弃,我不由想起在我失业之时离我而去的女朋友,这是多么重的情义啊。 我粗暴地吻住微微,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受了我的感染,也紧紧抱住我魁梧的身躯。夹杂着一种复杂而莫名的情绪,我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疯狂的作爱后,微微离开了。 我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 我默默地看着这个自己已经租住了几年的小屋,心里一阵悲哀。 我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社会只是一个弱者,一个非常渺小的弱者,我再次发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不会再让自己成为一个渺小的弱者。 我默默地走出门,忽然那张破旧的桌上一个黑油油的东西印入我的眼帘。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很多年前我救的一个老奶奶送我的一个不知名不知年代的古塔。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看了无数回,也没有看出什么,就当着摆设放在了桌子上。 我顺手将它放进口袋,再次看了一眼屋子的一切,转身离开了,因为我知道再不走,可能就永远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