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做了什么。 但她的内心只存在翻腾而出的迷茫…辛酸…还有害怕…“哎呀呀,这还用说嘛,这么作贱自己的难道不就只有像你这样卑微的穷人么?水晶瓶肯定是你打碎的呀。” 遭受了本不该有的指责。 “啊…是的没错,就是她,我亲眼看到就是她打碎的,居然是故意的…难以置信!” 成为身边人排挤和歧视的对象,似乎总是只有自己在承受更多的欺负。 “真没想到,竟然弄碎了小姐最珍重的水晶瓶,不小心也要有个限度。” 没有人会伸出援手,大家总会避着她,眼里只会把她贬成不堪入目的贫民。 “听说小姐生气的样子可怕至极,以前有过犯错的仆人都会被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道……” 不想听,已经不想听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明明有错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呢。 她的声音微弱到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心中。 而那些针对的声响则欲加强烈。 她什么也不知道。 唯有被迫涌出的泪水,浸湿了眼罩,给自己了带来了一些温热。 到这,她总会被拉回现实。 “就快要到了。” 而冰冷的声音也总让她的恐惧,穿过心胸,直直逼到喉咙。 她就差一点要叫出来了。 “记住,进去之后不准乱动,多余的事也一个都不要干,你只需要乖乖站好,静静等待就可以了,听懂了吗…?” 她被带去了哪里,她要面对什么。 她很难克制住自己的恐慌,但又不得不压着内心所想,发出颤抖的回应。 “是…” 对方没有回答。 她也更不知道,身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她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带着走,也许是被捆住而无法动弹,但她不想动,也不敢去动。 眼睛只能看见一片漆黑,而她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 在离开光明之前,她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景象,也是昏暗的走廊和陌生阴沉的铁门。 水声滴答滴答,她觉得那仿佛是她的倒计时,或许是生命的,也有可能还甚于此。 她是犯了错的仆从,打碎了主人珍重的宝物,被众人指责是应罚的犯人,可即便如此,她甚至连那件宝物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就这么被带去了惩罚用的刑房。 而用来惩罚仆人的刑房,或许该被称之为“仆人房”也不为过…?在那里,犯错事的仆从,究竟会面对什么…没有人得知这个真相。 因为真相与否,对那里并不重要? “到了。” 随着那个坚冷般的声响再次响起时,她就已经踏入无尽的深潭之中。 随着铁门被重重压住的声音,她浑身的皮肤都起了难过的小点点,是因为这里很冷?还是自己的自由被束缚? 兴许吧,她其实根本没有被人捆住。 而带她来到这里的人,也完全不存在… 至于这里有什么,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是的,用身体。 ——呼… 此刻,她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吹气,一丝丝凉意窜过她的小脖颈,令她忍不住的轻声吟叫了出来。 但她还是不为所动。 或者说,是不敢违背那些命令。 她怕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难道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状况更糟糕?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她多想就这么昏死过去,就这么一无所知。 是呀,她只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一个被害受刑的小女仆而已。 就这样,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大概是一个时辰…?可能是几个时辰…?当然也可以才过了几分钟…? 在此期间,她一步也没有动过,也没有那样的余力去移动。 仿佛时间就此停歇,任何事物都消失,这里只有她摇摇欲坠的小心肝,和她似有似无的记忆。 她到底在哪里…?她应该在哪里…? 她犯了错,但她没有过错;她需要受到惩罚,那她应该在某个刑架上? 因此,当她渐渐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站立在地面上了,自然,也没有站在任何东西之上。 她的两只穿着短靴的小脚,现在腾空着。 她们应该要被腾空着。 咦…?这是哪儿?她做出了这样的疑问,双眼则先一步做出行动。 视线可以打量到周围,而并不是只有黑暗,黑暗中什么都没有,但这里却有能被称为“东西”的物品。 都是些什么呀,布娃娃,玩偶,已经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和礼裙。 一个异常精致的房间,贴着很漂亮的墙纸,它似乎想让人感到温馨,但我们的小女仆却不这么想。 好吧,只有一瞬间,她的内心确实感觉到了安慰,她骗不了她自己。 至少这里不是布满可怕怪兽,或是各种沾着血的刑房。 更没有那些尖锐的目光。 但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很茫然,或者说,感到奇怪。 突然间,她看到了房间的中央,似乎摆着什么东西,一些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是不好的东西。 那是什么…?一双靴子…?一个非常逼真的布偶?和软绵绵的靠枕? 而当自己的视线逐渐固定的时候,她才恍然的发现,那个非常逼真的布偶,并不是什么玩具,而是她自己。 而那个形同自己的人,却被架在了一个有很大靠枕的椅子上,将那张椅子看成靠枕的原因,是因为它真的有着如同云朵般柔软的触感,是让人难以拒绝的舒服。 小女仆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绵软的座椅,让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咦?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个座椅是软绵绵的呢?明明座在上面的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吗…? 而这个时候,她也逐渐发现,方才好像看到的小短靴,已经腾在空中的感觉,就是从眼前椅子上凸出的枕头中伸出来的。 那对短靴的样式,她当然认得,就是平时自己工作时的服饰,女仆装会自带的黑色短靴,总是需要系好多结,才能绷紧。 想到这,她顿时好像明白了很多事,当然,这些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但是肯定也没那么难理解。 因为躺在座椅上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但总感觉,也并不是那么像。 可能是因为,那个人穿的女仆服装,比起自己工作时穿的,还要更豪华漂亮,简直就像是富贵小姐一般。 但是,奇怪,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打扮那么漂亮的大小姐,会被关押在这样的地方呢?关押…?关押? 随后,她注意到,对面的那位自己,不仅被套上了华丽的裙子,还被套上了挣脱不开的枷锁,使她紧紧地被铐在了座椅上。 两只手腕被钩起来,这样上半身就没法逃离了,而双足则是被软禁在了看似无害的枕头中。 小脚翘在上面,看上去很舒服,但是这样不就没法移动了吗?她心中有了小小的慌张,但又被另一股思维打断。 可是,没法移动就是坏事吗? 自己原来是想要移动的吗? 不,自己本来,似乎并不能移动,不仅如此,还不能做多余的事情。 要说为什么,无论是她,还是眼前在座椅上被囚禁的很像自己的少女,都是带有此意才来这里的。 她…她是…她…… 眼前的她既然被拘束在座椅上,那她自然是做错了什么事,所以要接受惩罚。 所以,这应该是刑椅,也是为了让那个坏孩子听话,才准备的。 那么…既然如此,就应该……应该…什么? 咦?奇怪,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迷失了。 但是从一开始,这就不是顺她心意的场所。因此,并没有等她找到答案,她就动了起来。 啊…!她这么叫喊了出来,明明是如此,可是却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更加阻止不了自己的移动。 在移动?什么在移动…? 自己?难道眼前的不才是自己吗?在混乱中前行,并不是为了寻找什么答案。 在这间脆弱的小房子中,似乎只有她要受刑,是必须的事情。 自己在前行,来到了自己,对面的那个自己面前。准确的讲,是自己的两只被关住的小短靴面前。 她要干什么?她究竟是什么人?自己究竟要面对什么?仿佛从这个时候起,才变得逐渐明晰的自我,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而静待的,是自己两只小脚丫的保护从空中脱落,听见脆响后,落在地面上。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以最优柔的动作,缓缓将那双黑色的短靴从一对小脚上剔除,如同服侍着尊贵的客人。 小女仆此刻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接受自己的这位新仆人,对自己接下来的举动。 她能够看见,是她马上要感受到的。那几根细到令人奇异的手指,就这么慢慢靠拢她褪去靴子后裸露的脚底。 这是她的坏习惯,她真应该好好穿袜子的,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来源不明的手指轻轻刮弄着脚掌心上的嫩肉,那接近触电的痒感霎时把她击溃。 她仿佛体会到了受刑般的滋味,但这并不是她所要求的,她只想放声大笑。 紧接着她求饶般的反应,手指决定继续扣挠着脚掌心附近的敏感点,似乎这块软肋的样子令它满意。 也令受刑的小女仆发狂,想必她的笑声已经充斥着整间屋子,但这里却依旧什么都听不见,宛若有种静谧的狂躁。 只是这样的狂躁,不会那么容易停止。 左边的指尖对着左脚心,右边的指尖刮着右脚心,它们进入柔软的脚心窝,是为了得到什么吗?还是说,只是在享受这份肉肉的触感…? 或许对于一名女仆来说,这样细腻的皮肤本就难能可贵,当然,也少不了小女仆自己的性感体质。 而有着两张光滑白腻的脚底,自然能成为这对小脚舞蹈的加分项。 当然,它们肯定也很怕痒。 痒,她只感受的到剧烈到颤动的痒感,那份从脚心窝涌上小腿,再窜遍全身上下的感受,被称之为是痒感…? 这和小女仆印象中的痒完全不同,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感觉,更无法想象只需这样轻轻抓弄着自己脚掌心上的嫩肉,就能令自己变得乱七八糟。 小脚丫上的痒刑还再继续。 动弹不得的脚底什么也做不了,它们只能一味承受着又细又长的手指,想尽办法的在自己的心窝上糟塌。 它们参差不齐,如同蜘蛛修长的触脚蠕动,一个挨一个爬在自己的脚掌心上,而且它们很坏,从来都不会令小女仆厌倦。 这次,它们顺着小巧的足弓,滑着离开脚心窝,擦过了每寸不能被触碰的部位,在脚跟尽兴的刮了几下,又顺势用指尖倒着钩回了脚底心。 如同酥酥麻麻般被触动的小女仆,这次更是震荡着在座椅上弹了起来,只是,那终会再次被椅子上的枕头抓住,陷进无法逃离的深坑。 那是充满了无穷无尽挠痒痒的巢穴。 也是这些长手指们,最喜欢用来折腾小女仆的房间,用最温柔的手法服侍她的,小小的仆人房。 当然,它们清楚,每一个小女生的脚底心都很敏感,尤其是像她这样天真无暇的小女仆,自然是吹弹可破的弱点。 所以,它们要用最恰当,最得体的方法照顾,不会过分触及而弄损她,也要令她享受其中。 她想要让她成为一个绝妙的玩具。 躲不掉,根本躲不掉,逃不脱来自痒感的折磨,也挣脱不开被握住软肋的羸弱,摒除了除此之外的一切,大脑已经变得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了。 女仆近乎快忘却了自己是谁,唯有一种无法停下的感觉,拎着自己。 纤弱的她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她真的觉得好痒啊。 她想着,那些手指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运动着呢,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的小脚呢。 她的脚心窝已经承受不了了,她也感觉自己快要接近崩溃了,所以…它们需要换种方法来招待她。 比如说,抠抠小脚丫上的趾缝…? 恐惧从她错乱的瞳孔中流出,即使她的双眼被眼罩所遮蔽着,她也依旧能够感受到不祥的事物在接近。 在接近自己柔弱的足底。 它们会攀上那些细腻的一颗颗小珍珠,然后伸进隐蔽的缝隙,接着摩娑…摩娑……这些尽都看在她的眼中,她现在的眼中;但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控制不住那些纤细的手指,靠近自己软软的脚趾缝。 难以想象的痒感溢出她的大脑,那感觉让她临近丧失理智,除了剧烈的痒以外,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那些尖长的手指绕过趾间,刮擦着趾部最细腻的皮肤,抚拭着每一处脚趾缝,与它们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而一味的接受这些奉承的小女仆,总是会欣喜若狂地晃动着她的脑袋,用最激动的表现回应着她的仆人们。 毕竟,小女仆平时没什么机会好好清理自己的小脚丫,能被这样难得的对待,想必就连她的小脚趾都会心甘情愿吧。 开心吗?毕竟她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笑容,没有人会觉得她不开心,不是么? 腼腆的小女仆就连平时都不爱摆出笑脸,此时此刻却连合拢嘴都是如此困难。 相信手指们也这么认为,那么,它们就不会停下,这场欢乐应该被继续。 指尖各自侍奉着一道脚趾缝,它们有时也会互相分享彼此爱待的优物,戳戳弹性圆润的脚趾头,它们都能带去使她承受不了的刺痒,鼓励着她享用更多。 现在,她的心中已经完全被这份乐趣所填满,已经被这种感受所剥夺,已经成为了她所希望的样子。 她所希望的样子…?她所希望的…究竟是什么呢…?什么…呢? 她的意识因这契机试图逃离,但是有些东西自然不会想就这么轻松地放过她。 就仿佛期待着这一刻,钻进趾缝深处的手指抽拉而下,使她的小脑袋伴随着指尖的手法猛得抽动了一下,而自然,小脑袋里的东西也随之飘荡而去。 它们一路拖着小女仆前脚掌上柔软的痒痒肉,最后再度抵在了脚心窝前;可怜小女仆那脆弱的脚掌心,也不得不再次承担如潮涌一般的挠痒。 她发疯似的求饶着,想尽一切办法展示她此时的崩溃,但除了她小脚心上滋出的那淋淋汗湿气以外,她什么都表现不了,甚至就连自己那拼命晃动的小腰砸在座椅上都发不出一丝声响。 她觉得痒,她感受到了极致的痒感;那痒能为她带去意识的最高潮,能使她感到逐渐荒废的自己的身体,但明明如此…她那因痒而闷燥到极限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温热,对她而言又是那么的稀奇。 在这间灯光摇曳的秘室,温和的气息一直密布着,在变得湿润的小脚心上,又细又长的手指在飞舞着跳动着。 柔腻的脚掌总能接受最尖细的指头,任它们又刮挠又抓弄,任它们肆意享受她怕痒而颤抖的皮肤。 而顺着小小的纹理,集中在脚心窝前的手指,总能最亲密无间的感受着来脚心上的温度,和小女仆停不下来的哀嚎,这些都是它们奉献给她的最绝妙的体验。 最中心的部位自然是最细嫩的,但是游荡在后脚掌的手指也从不懈怠,它们也会尽自己所能的去擦拭…去爱抚,令她总能体会到最新鲜最抗拒不能的搔痒。 而往往最坏的手指都喜欢最隐秘的部位,或许那些娇嫩的脚趾头就是最好的选择,它们总是能满怀欣喜的挑弄趾缝间最软的嫩肉,而每一次轻轻的逗弄都能带回她敏感的颤动。 整只足底都被手指包裹而住,无论是左脚还是右脚,都有着数不胜数的手指在侍奉,她的心也已经被脚底上的感受吞没,被无穷无尽的痒感所包合。 此刻别说是想死的心,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仿佛自己就只是个为了感知挠痒痒而存在,但是又浑身敏感至极的小痒奴。 没错,一个被拘押在枷锁上的,只因脚底上的嫩肉被搔痒而被需要的坏孩子,是犯了错必须接受惩罚的小女仆。 在无穷尽又混乱至极的痒感中,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了。 被痒激发了神经,她的大脑溶解在酥酥麻麻的一片,但是又在那之中找到了答案,那自然是因为,这便是她所希望的。 所希望的…?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清楚,事情其实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复杂…超简单的。 只需要缓缓地睁开双眼。 答案悄然若揭,而帮她温柔揭开面纱的,则是不知从何伸出的另一根手指,缓缓地脱下小女仆的眼罩。 此时,她终于能够看见了。 她的双眸明晰地注视着自己,那张被肆意倾泻的泪水和涎水,浸到红润冒气的自己的面孔,还正咧着嘴伴随笑意挣扎着。 啊啊…她从未想过…现在她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是这么凌乱的一个人。 被手指们糟塌地七零八落,她那弯曲着的面容上被汗浸透了;但即便如此,眼角浮现出的笑意和那合不拢的小嘴都仿佛是在请求更多的怜爱。 她放下了追求理性,她丢弃了原先的执着,哪怕她再装着悉听尊便的样子,内心也总有属于自己的情感。 在身为仆人之前,她更是她自己。 而现在,她决定把这些统统抛在脑后。 在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后,她感觉犹如割舍了自己的迷茫,轻飘飘的风吹进大脑,来自下半身的痒感欲加清晰。 这些东西都化作了一股奇妙的感触窜上心头,那感触抚拭着自己的每根神经,每当脚心窝上的酥痒欲加剧烈,那份感触都化作浪潮阵阵撼动着自己的身体。 那究竟是什么…?她想知道,她从未体验,她好想知道。 每次她试图放松自己的小脑袋,那感触都会宛如震荡般聚变着,越接近这种感觉,自己的小脚丫也会变得高亢而绷紧。 而小脚丫绷得越紧,指尖戳在小软肉上的刺痒就越明显,刺激性的感触也同这刺痒一齐翻腾,一齐在自己身体的某处,使劲地冲撞着,而那终将会抵达某个终点。 她明白了,她有预兆那份突破性的感触什么,受到启迪的她渴望吟叫着张开小嘴,那份动荡用力的顶在自己的小脑袋瓜里,然后触电般的让脑袋里变得一片空白。 只独留一股湿流静静淌出女仆裙底下… 而就同等待着交响乐的收幕,那些细长的手指一并倏地停止了挠痒痒的侍奉,收起了挑弄的态度,出奇的有条不紊,退到了她的视野之外。 独留被失禁的刺激性所冲昏了脑袋,瘫躺在座椅上露出崩坏表情的小女仆,以及滴答作响在地板上的一滩液体。 小女仆前所未有的体验,还令她哪怕是现在都无法恢复原本的理性,孤留那残存的痒感还在脚底心上作响。 一场刑罚的目的是为了令做错事的犯人悔改和反省,充其量是使受刑的人承受会令她求饶的事物。 而被困在枷锁中不停地挠小脚底,明显已经让我们的小女仆受尽了无法形容的惩罚…?又或者是…苦刑? 不管怎样,这场属于她的足底痒刑,似乎已经达到了她应有的目的,也满足了她对自己的需求与期望。 她不仅铭记住了挠痒痒带来的崩溃,也深刻的在小脚底上留下了无法忘却的痕迹——仅仅是被抓弄脚心痒痒就能让自己疯掉。 不过,现在,她应该回到现实了。 “哎呀,看上去像是要昏过去的样子呢,不过不好意思,现在还不能睡觉哦?” 空气顺着那个声音开始流动,这个房间本应充斥着的神秘顿时消散,没错,就如同从水池中浮现苏醒一般。 被声音的主人温柔地唤醒,小女仆开始渐渐恢复了意识,迷糊地翻找起记忆。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好像是做了场昏沉的梦…?梦的内容却有着无比真实的感触令自己羞涩。 她映着红润的小脸上还沾着痕迹,昏沉的小脑袋就像被人敲过一样,但毫无疑问,她能紧紧记得那些不好的感受。 “很好很好,真是乖孩子,现在…来,看向我,看着我的眼睛。” 她这么说道,小女仆便跟着做了。 或许是因为那个优柔的女声并没有令她感到抵触,又或许是她的脑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无论如何,真相都在眼前。 “贵安,我可爱的小女仆,或许我们以前见过面,但现在的你可以重新认识我。” 那位女士仿佛裹着漆黑的一层薄雾,却被名为“神秘”的微光所罩笼,她有着高贵奢华的色彩,让小女仆知道是她所触碰不起的对象。 而再者,被对视着的那碧蓝璀璨的瞳孔中,她看不见丝毫的波澜,令小女仆深深地沉浸其中。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曾有印象见到过这样的光彩。 没错,眼前的人,她理应认识。 “格…格琳小姐…?” 她因过度的错愕,使她不由自主地叫出了眼前这位大人的名字。 那正是这座宅邸的高位者,是她所低头侍奉着的那个主人,也自然是她无法违背,所不能随意触及的存在。 同时,或许也是这次她所得罪,被冠以损害主人财产而受责的她,理应跪伏在地谢罪乞命的对象。 “哦对对,这么说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打碎您的水晶瓶是属下此生后悔莫及的过失!对不起!” “属…我真的会穷尽一生所有诚心诚意赔偿自己的责任,还望您看在我卑微可怜的份上饶在下一命…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还请您听…” 而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小女仆,在主人接下去的话还没出口前,就已经被吓得如暴雨般求饶乞命絮叨个不停。 积攒已久的害怕在这时一口气放出。或许在她被嫁祸的时候,早就紧张到使她想好了求饶的台词。 不过事情真的就如同想象的那般发展吗? 随即,聆听着罚错的女仆倾诉的主人缓缓向她逼近,在她眼中那即同审判沉甸甸地走来,甚至迫使她方才还再求命的声音都被扼住。 只有恐慌随着她。 “吼吼,看来你已经相当理解自己的处境了呢,我的小女仆,那要不要干脆认错呢?这样还能有个痛快?” 她的主人轻轻地添近着她,将手指抵在她满是汗的小脸上。 “不,不是的…!您真的误会我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干!” 越来越靠近的冰冷的笑容,她感觉自己的终点也越来越逼近。 “狡辩是没有用的~犯错的坏孩子都会这么说,你一定也是这样的女仆,对吧?” 主人那深邃色泽的瞳孔凝视着她,就好似要将吞没的绝望,越靠近自己,她就越是感到害怕。 直到那张精致的脸快要贴上自己,她的泪水也忍不住委屈的挤出眼角。 “不!不要…呜呜…请不要…呜我什么都没做,我还…我还不想…呜唔唔…?!” 她可怜的声响到此被夹断。 唇边对着唇边,女主人的一缕发丝擦过她的脸蛋,而小嘴却早已夺过她的吻。 她颤抖着睁大自己的眼睛,体会着一种奇妙的感触携着冰凉带进自己的脑勺,再延着滑到后颈。 不知何时钻过她腰间的细手,温柔地但又有些紧地搂住了她的身体,抚去了那些受怕产生的恐慌。 她惊异,她唐突,她疑惑…她只能一味接受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而这又好像似曾相识。 紧接着,小小的窒息时间结束。 轻柔地脱开她的嘴边,优雅的小姐对着她尽兴般活泼地笑了笑。 “不哭了…?” 她饶有兴致地调侃着,也诚心地关爱着。 “唔…嗯。” 小女仆红润的脸颊上湿湿的,眼睛也还晶莹透亮的,但也半嘟着小嘴老老实实的。 “格琳小姐…不会责怪我吗?” 憋了半天,她挤出这么一句话。 “……小笨蛋,我为什么要责怪你…?难道你做错什么事了吗?”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只有犯错的坏孩子会接受惩罚,小女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当然也知道,问题并不在这。 “您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对吗?” 不仅如此,她就连平时都会按部就办,履行自己的每一个职责,从不撒谎犯错,每天都会吃最多的苦,也干最辛劳的工作。 只要有不会的地方就去学习,把自己奋献给了女仆的身份,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大家说的模范。 “哎呀?你在说什么呢,本来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呀?” 这么轻松地讲道,她眼前的小姐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透亮发光的东西。 在这昏暗的房间显得特别明显,而自然,她也绝不会认错那个东西。 就是因为那个东西,才导致自己遭受了这么多委屈和冤罪。 “唉?水…水晶瓶?” 她深深地把这个东西烙印在了脑海中,可是在她的记忆中,那应该是许多剔透的水晶片在闪闪发光。 像这样完整的瓶子,她从来没见过,也没机会见到…或许她也明白。 自己不是那样适合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 “嗯,看唷,水晶瓶在我手上完好无损。” 但是她还是想尽一份努力,多做些自己能够做的,但那也不是为了什么别人…她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 在记忆模糊的深处,只记得自己确实来自乌漆麻黑的场所,或许就同那些欺负她的人说得一样,自己是个卑微的贫民,更是一个卑微的人。 但是……从水晶瓶的倒影中照映出来的自己的样子,那也是晶莹透亮的。 “好啦好啦,不许再哭咯。” 她也想要成为能为自己尽责的人。 “嗯。” 而同时,她也想再为别人做点什么。 “哎好啦,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此刻,她需要的是,将那个身影映入自己的脑中,并且在心中定下,要为她付出全部的誓言。 “我的名字是莫诺,格琳小姐。” 从今往后,她就是自己唯一所需要侍奉的对象。 “唉~那么见外可不行,叫格琳就好了。” 大人是这么说的,便笔划了下笑盈盈地背过身去;话虽如此,但她也不认为能这么随便。 “好了,小莫诺,我要说的事很简单,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女仆了。” “现在开始,你不需要去庭院和宅子里工作,更不用干些乱七八糟的杂活,我限你的工作范围只包括这间屋子以内。” “简单来说,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东西,可以么?我亲爱的小女仆…?” 咦…?稍微等等…?这又是什么情况? 洗耳恭听的莫诺本没有期待,但更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展开,现在的她内心再次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以及摇摆不停的某种不祥的预感。 哦,或者说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搞清过自己的主人在想些什么。 说到底,某些谜团完全就没有解开过。 而我们的小女仆,其实一直都被拘禁在铐有枷锁的座椅上。 “咦?格琳大人…?该不会其实…?” 她其实有些小急燥,但她自己并未意识到这点,毕竟当自己在被随意处置的时候,她根本不会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 而现在的她也唯有身体还记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她最好还是不要想太多。 “唉?到现在才发现吗?迟了哦…?” 等到她用恳求的目光对着自己的主人时,她的主人也只会回应她一抹不好的浅笑。 “欢迎来到我的私人空间,小莫诺,从现在起这里将会是你生活的别墅,也将会是属于我们的幸福场所,啊,干脆就叫仆人房如何…?” 自满高兴地讲述着将来的格琳,怎会对自己的小仆人下狠手呢? 是说,只不过就是慢悠悠地走到了她的两只光着底面的小脚丫那里罢了。 啊,当然,它们都和它的主人一样,被死死拘禁在了足枷上,无法动弹。 “格琳大人…您…不要…不要再…您差不多放过我吧!” 很可惜,这是小莫诺今天能听见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或许和前次相比,能够毫无遮拦地大笑出来,至少能让她乐在其中;只是她的主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把她关起来好好挠她痒痒罢了。 好吧,小莫诺似乎就快想起来这些手指抵在自己脚底心上熟悉的感觉了;不过请放心,只要是还在这间仆人房里,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