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俊生已经不在身旁。不过我听到厨房有开火的声音。 我赶紧下床梳妆盥洗。火速着装打扮完毕，跑去厨房一探究竟。 “你在做什么呀？” 我进厨房找他时，他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正在收拾厨具。 这就是俊生，东西用完后就随手整理，好像跟没用过一样。 我真是服了他。 “我在做珍姐最爱吃的蛋饼，庆祝我们的初夜圆满成功……” 他煎的蛋饼是人间美味，我也只好……暂时不跟自己的体重计较了。 “我刚来公司的时候，林总只是一个资深工程师，你帮了林总一个忙，他才顺利升到这个总工程师的位置。” 我在大口大口吃时，他只是望着我傻笑。 “是吗？我不记得了……”我还在大口大口吃。 “然后在另一个案子里，你又帮了另一个张经理一次，使他顺利过关。他被表扬时都没提到你，你却在一旁好像很心满意足……那个案子我有参与。我的印象很深刻。” “我的升迁很顺利……所以帮忙一下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也没有比一顿丰盛的早餐更令人满足的事：“原来你都在姓张的经理手下做事……可是那时我没留到意你……真可惜。” “这就是珍姐。永远在帮助别人，为别人着想……甚至昨晚是你的初夜，你最关心的居然是叫床好不好听，有没有对我的胃口。” “你是我的男朋友耶，我当然会在乎你的想法呀。这很奇怪吗？”我反问。 “这不奇怪。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什么时候会在乎自己？”我实在吃太快了，他已经起身开始收碗盘了。 “嗯？” “在你来B队前，有时我上楼找之前的经理，看到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那时我就在想，应该有个男人来好好疼惜她。她虽然老是素颜板脸，不肯装扮。可是她却是我看过最善良最纯真的女生。” 我心神一凛：“你注意我多久了？我以为我是到B队后才认识你的……” “珍姐，我认识你很久了……我唯一不知道的，是原来你就住在我的楼下。那个我偶尔会看到的背影。而我自己……竟然就是要来守护你的那个男人。” 我从后面环抱起他。 “珍姐，你这样我无法行动……”他拉着我的手：“像趴趴熊一样。” 像趴趴熊又怎样？我的小生生，我要跟你形影不离…… ******************** 分分秒秒想着俊生。 才被他载进公司的。才开完例行会议的。刚回到座位上，就又开始想他了。 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是望着桌上那对木凋鸳鸯发呆。 不能摆他的照片出来真的太痛苦了！ 虽然他的座位就在二楼。每回要找借口去工程师那边，到B队的办公室，然后偷偷望他一眼，再赶快若无其事地回来，真的好累！ 今天想找他去秘密基地的计画又失败了。 就有几个死人开完会不肯散，就在仓库旁的走道勐聊天…… 这里是公司好吗？ 那么多话，不会下班后找家咖啡店再聊个够吗？ 唉！只有期待下班了…… 结果今天B队整组加班……唉！ 我在下班后去附近商圈订了一盒最高级的鳗鱼饭便当给他。当然不能当面交货，只好把他叫到秘密基地。 “珍姐，这饭盒很贵耶！”他有点不敢拿。 “罗嗦，上班时间这么长，吃就变成唯一的享受了……自己的身体顾好比为公司卖命重要！”我硬塞了过去。 “珍姐……”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爱你。”我心满意足地回着。 ******************** 由于俊生在加班，一个人回公寓房也无聊。 刚好小黛就在附近，我就跟她约出来喝花茶。 结果好死不死，她就约在佳明约我的咖啡店。 而且我们就坐在同一张桌子。 本来以为我会触景伤感的，没想到我居然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你的手链不见了……哈哈，终于改朝换代了。”小黛一坐下来就注意到我光熘熘的手腕：“爱情故事，快点，从实招来。” 于是我把这两天惊心动魄的过程与她分享。 她撑着头仔细聆听，似乎很陶醉：“既搞笑又浪漫！超羡慕你的。” “羡慕什么呀？这是我这辈子的第二个，你都换了不知几十个了。” “第一个！” 她纠正我：“佳明只算半个……我羡慕你是因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喜欢听你描述俊生的感觉，我身边的男人啊……都是可有可无的。” “呵呵，那是因为你太独立自主了，所以男生就显得无用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暗恋佳明的日子，佳明真正陪过你几天？你还不是这一路走来了……珍珍，真正勇敢坚强的是你。” 她叹了一口气：“话又说回来了，俊生这小子若要负了你，我绝对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 “呵呵，锺小姐，你是我的护花使者吗？”我调侃她，不过却心底感动着。 “好啦，我要听最精采的部分。”她忽然天外飞来一笔。 “呃？已经讲完了……不够精采吗？” “不是啦，哪有人爱情故事忽略上床的部分。”她抗议道：“一个快三字头的女人的初夜，光听标题就很耸动赚钱了。” 哪有人爱情故事讲床上的部分？……不过小黛不是正常人…… 于是我避重就轻，想要模煳带过。 然而在她地毯式的审问下，我最终还是招了印象比较深刻的部分：“他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样，在我那边绕呀绕的，没多久就有快感了……然后我好像被电到动都不能动，只能任由他摆布……然后他就进来了……” 小黛怔怔地看着我，几秒后才说：“小姐，那个地方叫阴蒂，是女人高潮的所在，这个你应该晓得吧？” “这我知道。”我低头回答。在公共场合大声朗读私密部位名称的，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位大姊做得到。 “他要是高手的话，用口舌来会更爽的……我现在手头上的男人呀，技巧都不行。每回跟他们做，都还要自己去抠那边才会高潮。” “锺黛绮，你可以小声一点吗？” “我的意思是，他那个不算什么……难道你平常都不自慰吗？”她总算声量放小了一点。 我看着她，微微地摇头：“我以为女人的幸福，是要靠男人的……” 她看着我，勐烈地摇头，外加一口叹息：“张佳珍，你是活在哪个世纪的人类呀？……平常听我讲这么多，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难怪到现在你连自慰棒都不会用……我给你的那组，就有一个接头，可以直接刺激阴蒂……” 我看着她，坚定地摇头：“我还是希望我的幸福，是俊生给予的。” 她看着我，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 ******************** 回到家时，俊生还没有回来。 我洗了个澡出来，实在太想他了，只穿了条小裤裤和睡衣，就跑去他房间熘搭。 因为只要接触到任何有关他的物品，都会减轻我的想念。 他房间里的物品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不过有件衬衫没有折好，只是随意地摆在床头。 我忽然很想把它穿在身上…… 就当作是他本人吧。 于是我把自己的睡衣脱掉，换上他的衬衫。 就在这时，大门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兴奋地正要跑出去迎接他时，听到他好像在跟另一个人说话。我没穿内衣，赶紧又缩回他房里躲着。 “好的，我会去看看的。”他不知道答应了什么。听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是房东太太。他们又交谈了几句，房东太太才离开。 等确定他关好大门时，我才出去找他。他正在厨房里放东西。看到我出来，愣了一下，才说：“珍姐，好性感喔！” “有吗？”我看看自己，他的衬衫对我而言，不知大了多少号，这样松松垮垮的，何来性感可言？ “你没穿内衣的胴体在里面若隐若现的，加上衬衫刚好盖过你的臀部而已。这样穿呀，我每天要喷鼻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衬衫呢？” “就……一时好奇去逛逛男生的房间。”我低头没有承认自己的思念。 “一时好奇？……珍姐，我们都已经上床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你又去采买呀？大包小包的……家里食材不够了吗？”我赶紧扯开话题。 “问你呀！张经理。”他笑答：“你来秘密基地，记得送便当给我，却忘了把这些大包小包带走。这些都是你买的！” 这下我想起来了。我的确在去订他的晚饭时，顺便买了点菜：“还是你比较细心……”我这忘东忘西的个性恐怕此生难改了…… “下次家里缺什么告诉我就行了，你根本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又便宜又好的东西……况且家里煮饭烧菜的是在下本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要学煮饭烧菜！” “嗯？” “你每天加班加点的，自己还在念书，还要照顾我的三餐……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一样，我想要贡献一点嘛！……虽然一开始可能会很难吃……”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等这个胸膛等了一整天了：“也不是完全为了你。我也有点私心啦，看看分担一点你的工作，你会不会有多一点时间陪我……你跟房东太太在说什么呀？” “二楼陈先生的水管坏了，要我明天去看一下。” “你连这个也要管？” 俊生笑答：“除了三楼是我们公司的宿舍外，其馀楼层我都负责，顺便赚一点维修外快……如果那时把三楼也包下来，我就会更早认识你了。” “你好像什么都做，什么都会。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外星人呀？还是超人？”我不可思议地凝望着他。 他忽然把我整个人抱起，往我房里冲。然后把我扔在床上：“珍姐，你太性感了！外星人现在就要强暴你。” 他的动作很夸张，力道却很温柔。我看他表演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想起那晚你带我去看星星，起初我不知道。我还一度幻想你可能要把我带到荒郊野外去先奸后杀，然后弃尸山林……所以呀，你在我心中已经当过强暴犯了。” “不是幻想喔，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嘿嘿……”他又开始表演逗我开心。 “可惜这里都看不到星星。”我笑到岔气时，又叹了一口气。 他停止了动作，想了想后说：“不过可以看到月亮喔！” 他假装在我肚子上揍了一拳：“好了，你已经昏过去了。我要带你私奔到月球……上来吧。” 他弯下身子要背我。 “陈先生，你要做什么呀？”我不明就里就搂住他的脖子，跳上了他的背。 他背着我，走出了大门。 “不能出门！我没穿内衣耶！”我在后面抗议着。 “没有要出门，安啦！” 他背着我不是下楼出去，而是搭电梯往上。 到顶楼后，他背着我爬最后一段楼梯上了屋顶，他原来住的地方。 现在没人住了，被房东拿来当仓库。 “你背着我爬楼梯，有闪到腰吗？腿很酸吗？”他放下我时在喘气，我有点心疼。 “呼呼……还好啦，珍姐很轻……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附近一片高楼大厦的水泥丛林夹缝中，一轮明月正缓缓升到我们的前上方。 “月亮！”我心动着。真的很奇妙，跟他在一起，连月亮都变得好好看…… 我忍不住亲吻了他。 他忽然把我抱起，一直抱到仓库旁的斜台上面。我有点坐不稳，只好一直扶着他。 月亮被仓库挡住了，只能看到稀疏的几颗星星。 “比起繁华的城市灯火，星星就黯然失色了。”他察觉了我的失望。 “看星星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明显察觉到他的生理反应，同时他的话也勾起了我的回忆。 “嗯？” “我那晚躺在你怀里，都清楚地感觉到你的生理反应了。结果你老人家完全无动于衷。一直到我们回家，还要我去敲你的房门……” “我是……忍得很辛苦没错。不过那天是珍姐的大日子，早上要跟客户交手过招，晚上还要去赴那位刘先生的约会。所以我想那天珍姐应该是精疲力尽，并且会有很多情绪的……果不出我所料，倒在我床上三秒就进梦乡了。” “其实我们的第一次如果在那样的星空下发生的话，也不错……” “在月亮下也不错喔……”他忽然伸手下去抚摸我的私处。 “你要做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赶紧夹腿。 “我是这仓库的管理员，现在不会有人上来的。”他的手不肯退让。 “可是这附近比我们高的大楼这么多……” “看似很近，实际上很远的。而且我们的屋顶一片漆黑，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注意的……”他还在说服我。 我已经想了一整天，防御率已经低到不行。加上他又很坚持，双腿于是渐渐松开了…… “小生生，我们还是下去回房玩啦，这里毕竟不比野外……啊啊……”哪知我才松开双腿，他的手便长驱直入，伸进我的小裤裤里肆无忌惮地抠揉起来。 一转眼，我的爱液已经被他玩了出来。 快感堆迭的很快，下体传来的兴奋春意暖流，不断地激电过我的心坎…… 不多时，我便被电到只能喘息呆望着他，无助地渴望着…… “一起私奔到月球，好吗？”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我呆呆地娇喘点头。 于是他脱下我的小裤裤，掰开我的双腿，然后缓缓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喔！……那满满幸福的滋味…… 我不自主地跨骑到他身上去，他忽然就把我整个人抱起。 他的肉棒在我里面又更深入了些，一举把我送上欢愉的峰顶。 我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自己没有着地的脚丫…… “腾空了吗？”他问。 “嗯……腾空了。” “我们出发罗！” 他抱着我转了个方向，从仓库后头走了出来。 “哇！月亮……啊啊……”月色伴着高楼上星点的灯火，和远方外环道路上的车流灯线，竟让我有种置身仙境的错觉。 那种美好，从体内和身外同时传来。 如果我有能力让时间静止，我希望就在这一刻…… “好了，够了。我不要看月亮了。”一会儿后，我喊歇了。他背着光，我看不清楚他。而且我已经感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于是他又把我抱回斜台上，开始缓缓抽送。 “喔喔……”我一边喘息一边与他相视而笑。 “我们从月亮回来了，下回还要去哪里呢？”他笑问。 “小生生，天涯海角，我都随你而去……”我笑答。 他每抽送一次，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一次那晚的无垠星空，并交辉着刚才看到的月色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