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知道男朋友出轨的这一天,我联系了他最好的兄弟。 虽然在此之前我和他只见过两三次,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就听我男朋友叫过他小钢炮。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之前那个小婊砸曾把我拉进过一个群,我在群里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小钢炮小兄弟。 他的微信名字非常低调:A杯勿扰。 头像是一只小奶猫,托着小猫的手指白皙修长。 朋友圈没有任何状态。 小贱人身边这么风流骚包手还这么好看的,应该就只有这一个了。 我发送了添加请求,到下午他才通过,同时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我:在忙? 他:还行,怎么了? 我怀疑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朋友圈没有照片,头像也是一个卡通人物。 想想也是好笑,和男朋友交往两年,他跟朋友聚会带我出去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你现在是单身吗? 他过了很久才回复:你说呢? 我:我在南环路订了酒店,你要来么? 他:姐姐,我不睡兄弟的女人的。(笑脸) 我有些尴尬,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我:马上就不是了。 他发过来一个笑脸。 这个表情不禁让我想到,他也许早就知道我男朋友不忠了。 这让我有些心灰意冷。 我没有回复,锁了屏之后在沙发上眯了一会眼,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被微信的提示音吵醒,摸出来看了一眼,立刻就醒了。 A杯勿扰:来我家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他又发来一个定位。 我立刻爬起来洗澡洗头化妆,叫了车之后直接杀过去了。 大概是从知道真相到现在的我太过愤怒,愤怒到麻木,根本感觉不到羞耻了。 上了车才觉得饿,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进。 他住在郊外的半山别墅区,特别远,车费都去了我八十块。 下车之后我一阵腿软,眼瞅着旁边有一家砂锅米线,便推门进去了。 等米线的时候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你吃饭没有? 我在你们楼下买米线,要不要给你打包一份上去? A杯勿扰:? A杯勿扰:老子裤子都脱了,你问我要不要吃过桥米线? 我被逗笑了,也稍微回过了神。 我这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A杯勿扰:那帮我带一份上来吧,不要葱多加香菜,谢谢姐姐。 我:…… 拎着两袋米线走进小区,一边估着一辆辆开过去的豪车价格,一边对着手机找他的位置,绕了几圈他发信息来询问。 A杯勿扰:不是,我的米线呢? 我又不是送外卖的! 我:迷路了 = = A杯勿扰:真够可以的,你现在在哪? 我:13A A杯勿扰:回头,走到9A然后右拐,我在门口等你。 我照着他指的路找过去,很快就看到他了。 我愣了一下才认出来。 以前见他那几次都是在夜场,灯光昏暗,云腾雾绕,他穿黑的或白的衬衫,怀里搂着这样那样的女人,又因为小贱人给他的外号和小婊砸对他的风评,以至于他在我的印象里一直和那些纨绔公子哥差不多。 今天大概是因为在家,他只穿了一件黑色套头卫衣,水洗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只像一个逃课的不良青年,和夜场里游走花丛的人完全像是两个人。 他一看到我就咧嘴笑了:嗨。 啧,真帅。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又何尝不是? 至少现在的我已经把方才“给他米线我就走”的念头抛九霄云外去了。 以前也知道他帅,可是那种帅不是我的菜。 现在这种帅才是正中我下怀。 当年我会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就是喜欢他的穿衣风格。 我也朝他笑笑:嗨。 他伸手来接我手里的米线,微微蹙眉:面都糊了吧? 我他妈真不是来送面啊喂! 我跟着他进了家门。 本来以为会有些尴尬,结果他一进门就去厨房拿了碗筷,把两碗面都装好端出来,还问我:要不要吃豆腐乳。 我:要。 我提醒自己:我是来约炮的,吃完一定要打一炮再走。 他们家的豆腐乳特好吃。 快吃完的时候他出去接了个电话,我吃完后就自己收碗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冲碗时有一只手从后边伸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他把碗放进了水槽,笑着说了句:放着就好了。 他靠得有些近,但并不算暧昧,是属于朋友的安全距离。 可是我跟他说不上是朋友。 我甩甩手上的水,转过头看他。 他表情有些无辜: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 恩?所以我约了一个哑炮吗? 他:这里不好打车,你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送你回去。 我忍不住强调:是你叫我来的。 就这么走,真是不甘心。 他微微一怔,歪着脑袋用商量的语气问:那你在家等我? 我过会就回来。 这就有些犯贱了。 我只好朝他笑笑:算了,我自己叫车回去。 我转身往门口走,却又在瞬间被拉住手腕,我没有挣扎,被轻轻一带就回到了原处。 他低垂着眉眼凝视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黑白分明。 我有一种在特卖场上抢到了品牌限量版的兴奋感。 他问我:你喜欢厨房客厅还是卧室? 我:卧室吧。 他笑了笑:正合我意。 他牵着我上楼,进了一间看起来就很有情趣的卧室。 窗台上摆着红酒和香薰蜡烛,窗帘和天花板上挂着LED星星灯,中间只有一张死宽的床,再无别的家具。 我其实有些嫌弃,不知道这张床上滚过多少女人。 我:我可以返回上一步吗? 他有些疑惑:哪一步? 我:选地点那一步,我想重新选择。 他笑了:晚了,系统没有这个选项。 然后我就被推了。 床,非常软。 人,非常硬。 他岔开腿跪坐在我身上,一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一边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解纽扣,灰色内裤边露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有些发热。 真他妈性感。 他俯下身盯着我,一手撑在我脸侧,一手熟稔地由上往下解我的衬衣纽扣。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漫长到我开始反省是不是穿错了衣服。 而后终于解开衣服,他往下瞄了一眼,而后微微一顿,再瞧过来的时候眼神火辣辣的。 我的衬衫裙下面只穿了一条蕾丝吊带睡裙,真空。 他似笑非笑地问:就这样过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正顺着我的腰腹往上爬,他的掌心仿佛有一簇小火苗,那一层薄薄的布料都仿佛燃烧了起来,他游经的地方寸草不生。 最后他停留在胸部上,修长的食指顺着那轮廓轻微地划动,引发一阵酥麻。 我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别玩了,快点。 我只是想打个炮,不想调情。 他微微扬眉,反手拿住我的手腕,往他腿上拖,从膝盖内侧往上,又在关键位置卡住。 他:这种事怎么能快?只有按,摩,棒才不会玩,直接上。 我语噎。 他再次俯身,手指滑进我的睡裙里,顺着大腿内侧,游刃有余地钻进去。 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他低头吮咬我的脖颈,我躲了一下。 这地方留印子太容易被发现。 他似乎没有察觉,扯下我的睡衣带子之后嘴唇继续往下。 上下夹击,我很快便溃不成军。 他翻出套套,褪下裤子,按着我的腰挺进,一气嗬成。 虽然做足了前戏,但仍然有些胀痛,小钢炮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他喟叹了一声,沾染了□□的眼睛雾蒙蒙的,舒服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爱。 他在里面停了停,提醒我:放松点。 我:我很放松。 他笑了一下,这一笑下边自然跟着动了一下,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捏着我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不舒服就告诉我,舒服……也要跟我反馈,知道吗? 要怎么……反馈? 我还没问出来,他就开始动作,而且速度有些猛,我没有防备,忍不住叫起来。 他跟着笑:就是这样反馈。 混蛋! 他压下来,我觉得沉,便拿手抵着,这人真的有些厉害,很快我就感觉到自己身下湿了一大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 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这真的是一场超脱了五识六感的□□,我听到自己毫无廉耻的叫声,他的喘息声,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拍击声。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最后一次是后入,完了之后我趴在床头,连身都翻不过去了。 他靠着我,还有一条腿搁在我腿间,我也懒得推开了。 迷迷糊糊中我问他:你家没人吧? 他又笑了:现在才问不觉得迟吗? 算了……我闭嘴。 我在这张乱七八糟的床上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天花板和窗帘上的灯亮着,有种梦幻的美感。 我抬头,才发现他还在旁边,背靠着我,微微发出鼾声,显然睡得很沉。 床下的衣服堆里手机在震动,我翻出来看了一眼。 来电显示是lian,未接来电十条。 我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手机,连忙放下,继续找自己的手机。 没有未接来电,只有一条微信,小贱人今晚回来了。 我起身穿衣服,站起来的瞬间脚软了一下。 来的时候饿得脚软,走的时候撑得脚软。 很快他就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抬头看了我一眼:几点了? 我低着头回答他:两点多。 他又躺回去,揉揉眉心:这么晚还要回去? 我没有做声,一边扣着纽扣一边走出去。 回到家时一眼就看到了小贱人的鞋。 经过卧室的时候他被吵醒,打开灯看我:你去哪了? 我从衣柜拿出睡衣,头也不回地敷衍道:朋友过生日。 而后不等他再开口,转身去了浴室。 镜子里的我看不出任何□□了一下午的痕迹,但脱掉衣服就惨不忍睹。 胸前和大腿上遍布小红点,胸部和腰上有指痕,更要命的是,左胸上有一个清晰的牙齿印。 个人色彩非常浓,如果被小贱人看到了,肯定瞬间就能知道我出轨对象是谁。 我记得那为数不多的,和我的约炮对象几次碰面里,有一次是去泡温泉,他带了一个妞,那个妞后来和我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脱掉了衣服,胸部上也有一个这样的牙印。 她还跟我说来着,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我这是睡了一条小奶狗吗? 是的。 洗完澡出去后我不想回房面对他,便抱了毯子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一条微信。 A杯勿扰:我好像……咬了你一口。 是半小时前发过来的,大概是我刚刚从他家出来那会。 我:是的 = = 他很快就回复了。 A杯勿扰:抱歉。 我其实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条信息过来,是在提醒我,不要被小贱人发现了吗? 在我给他改备注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小钢炮:到家了吗? 我:到了。 小钢炮:早点休息。 我没有回复,同时删掉了聊天记录。 到此为止刚刚好。 之后他没有再给我发信息,我也没有再去撩拨他。 结果我这边还在酝酿大招和小贱人分手,他就又跑出去偷腥了。 我憋着一口气给小钢炮发信息:你也在吗? 他很快就回复了:恩…… 我:晚上也过夜? 小钢炮:我就住他们隔壁。 他们,所以小钢炮真的知道! 这对狗男女真不知道搞在一起多少次了,难怪我说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那小婊砸那么黏他,我还只当她暗恋他,没想到早就柱连逼合。 我杀了过去,然后给小钢炮发信息:你住哪间房? 他发了房号过来,特意指出哪间是他的,哪间是那对狗男女的。 我上了楼,稍微犹豫了一下。 左边是冲进去抓奸,右边是打一炮报复。 两者都是爽的,所以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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