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张二嫂家道中落,落魄不堪,那时大明朝刚刚建立,但蒙人还没有完全被赶出中原,各地混乱不堪,治安一塌糊涂,为了生活,张二嫂被迫嫁给了当地的一个混混张二。张二嫂天生高傲哪里愿意,但生活所迫,为了活着她只能答应。 没想到张二运气也不好,得罪了更大的一个混混被迫远走他乡,来到了这里,也就是华山脚下的一个镇子。 张二好吃懒做,但毕竟年轻气盛,俩个人都有需求,所以虽然经常拌嘴,但一晚上的折腾后便恢复了,直到一个路过的秀才生病住在了他家里,秀才有钱,张二看在钱的份上变让他住了下来,哪成想秀才身体太不好,隔三差五是生病,足足住了快半年才算恢复。 朱元璋那时励精图治,世道很快恢复了一些,张二不敢再当混混,便开水机给人打工加上秀才的钱也能维持生计,加上此地乃是华山脚下,那时华山刚刚加入了五岳联盟,附近的小门派小帮会借机和华山打理好关系,不再内耗一致对外,凡是华山周边的过往车辆镖局都要上供,再由他们给华山一些分成。但有白脸也得有红脸,于是附近数百里范围内各种山寨林立,而距离此地百里有一处黑石寨最近几年更是扩张的厉害。 华山是名门正派,不能打家劫舍,但是别人孝敬的礼物就没问题,这也是大部分武林大派的做法,一边假装正义一边享受着大量的财宝礼物,生活十分的滋润,这些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不知情,他们很少有人知道华山还有华山派,只能接触到附近的小帮小会。 但得益于此,此地治安明显好转,他们所在的这处宅子听说便与附近有名的斧头帮有关系。 秀才走后不久,怀有身孕的张二嫂生下了张有福,张二算着日子怀疑他是那个秀才的野种,张二嫂当然不承认,于是俩人因此这些年没少闹腾,张二对张有福也从来没啥好脸色,只不过他没本事休了张二嫂再娶,便这样坚持了十几年。 事实呢?确有其事!张二嫂从来就没满意过张二,于是秀才让她想到了办法,准备搏一把,她先是主动勾引秀才,后来更是给秀才的饭菜里下药让对方不得不多住一段日子。 直到她确定自己坏了秀才的孩子才放对方去赶考,临走的时候与秀才坦白希望看在孩子的份上,将来能回来接她,哪怕只是一个小妾也好过和张二过日子,这一等就是多年,秀才现在是活是死都不知道,原本把张有福当成宝贝的张二嫂从那时开始就变了,张有福于她而言没有了意义,甚至把对秀才的恨意也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爹不疼娘不爱,这就是张有福这些年的日子,但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对于张二嫂来说只是钓金龟婿的工具,现在金龟婿没有,张二反而因此打了她不知多少顿,自然也就没了感情,怎么看都不顺眼。 张有福的脸色随着真无粮的陈述不停的变换,直到最后他轻笑一声,面容恢复了淡然,只是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解脱。 “粮子哥!谢谢!”张有福看着真无粮道:“我现在知道了为啥你对我们母子的态度截然相反了,你早就料到了知道这些后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看待她,所以才会在当着我的面玩完她后跑过来和我聊天。”张有福眉头薇皱直视真无粮道:“但你为啥对我另眼相看!” 真无粮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道:“没啥特殊的理由,只是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有点熟悉,然后我想起来自己经历过的某一段日子,是不是很没新意的回答?” “确实!”张有福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事为啥比送餐更重要,我们家现在指着这些有钱人活着,让他们吃凉菜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这些事完全可以等我送完餐再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张有福对真无粮的做法非常的不解,但内心却告诉自己,以他对真无粮的了解对方一定是故意的。 真无粮没有看向他而是盯着房里面,似乎里面有非常有趣的人和事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后院与前院不同,前院两间厢房都是一层的而且略显破旧,但后院的正房和两间厢房包括他们身后前后院中间的那一间都是两层,上下各自只有一件房间,一共八间屋子住着这座宅院的八个主人,眼前的是后院的正房,不仅豪华了不少而且风格也完全不同,因为八人中其他都是男人,这两间则住的是女人。 真无粮暂时没有理会上面的那位而是紧紧盯着下面的女人,他的天眼不光时刻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还连对方体内的微妙变化也异常留意。 “去吧!”真无粮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信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后面我会告诉你理由,不过现在多说无义,现在时间正好。” 张有福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一咬牙拎着食盒往里面走去。 张有福来到门前有点忐忑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音“进来。”张有福推门而入,虽然这一层只住一个人宽敞的了不得,但结构却非常简单,入门就是一间大厅,比一般的大厅还要大上好多却不显空荡,但张有福知道里面的结构,不仅有卧室还有浴室和卫生间,后院的主人都似乎不愿意出门,大多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解决,只是相互之间偶有走动。 大厅里面应有尽有,凡生活所需甚至很多人家不会摆放在客厅的东西都有,左右两排巨大的架子占据了三分之一空间,放满了杂物却摆放整齐,里面靠墙是一座小型的假山,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小水池,里面游弋着几条金鱼。 假山前面是待客用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张棋盘占据着一半的空间,张有福进来时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女人,看样子至少有六七十岁,满头白发,她颧骨略高,嘴唇很薄,脸型消瘦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但精神状态却给人一种还年轻的感觉,眼神不时流露出长辈甚至是上位者的威严。 张有福弯腰施礼,随后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打开盖子将饭菜一样一样整齐摆放到桌子上,紧挨着棋盘。 饭菜已经没有热气了,任谁也看得出早已冷透,他只是看着老太太问候了句“邢奶奶”便一句不多说,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推到张二嫂身上对方会不会迁怒到家里,丢了饭碗怎么办?实话实说?我明知道饭菜冷了但就为了听个故事所以不给你送饭?那不是找抽呢吗? 邢奶奶扫视了一眼冰冷的饭菜,又打量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张有福,她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没有能让我原谅的理由了。” 她站起身,右手一挥“呼”的一道气劲冲出,竟直接把一百多斤的张有福打飞,她眉头微皱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似乎有点不满意,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她刚想再次发力猛然间脸上黑气一闪,顿时邢奶奶脸色随之一变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张有福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张有福被这一击打的直接飞出了屋子,四脚朝天倒在那里似乎人事不知。 真无粮从旁边走过来,用脚踢了踢他的腿轻笑道:“别装死了,那个老太婆已经回去了。” 原来张有福也不傻,虽然第一次知道里面的老太太这么厉害,但他知趣的躺在地上装死,希望老太太放过他,听到真无粮的话他先是略显尴尬的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随后冲着真无粮叫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我刚才差点被杀!”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不用接触,袖子一挥便把人打飞,这是神仙吗? 真无粮笑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杀你呢!”说着搂着他肩膀重新做下。 “你凭啥能让她不杀我?我可是体会到了,那个老家伙要杀我轻而易举!难道你比她还厉害?”张有福嫌弃的看着他质问,但随后想到真无粮的种种又有点不自信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是不是真的比她还厉害?” “你想多了。”真无粮摊开双手一耸肩头道:“那个老太婆第一次要是使出全力你现在不死也没了半条命了,而且我完全不会武功,你不用想着拜我为师。” “啥?”张有福怒视着他道:“那你还让我故意晚送菜,而且你咋知道她原本可能一击干掉我?她又为啥没能使出全力?” “很简单!”真无粮胸有成竹道“这些人是不是每天上午都要吃药?”看到张有福点头续道“他们是不是经常打坐?”张有福再次点头。 “知道为啥他们这么高的武功还要吃药吗?” 张有福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们都中毒了!”真无粮用手指了指老太太的房间道:“这个院子里面,这个老太太的武功最高却也中毒最深,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素,所以每天都要吃药并打坐练功以压制毒性”真无粮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他们下午一定是吃完饭后稍事休息就要打坐,否则晚上便没办法睡觉了,毒性与药物和内功勉强形成了一个平衡,这是他们能活到今天的原因,毒性随着时间会变强,所以他们一天都不能停下练功,这也导致他们的内功越来越强。” 真无粮看着目瞪口呆的张有福道:“我刚才告诉你去的时间正是毒素快要反超的时机,那个老太太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用出更多的功力揍你,她敢再多用一点内功就会被毒素进一步入侵,轻则每天多打坐一个时辰,重则不日身亡。”说到这拍着张有福的肩膀真诚的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白白送死呢!” 张有福把他的手扒拉掉道:“少忽悠我,既然啥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你为啥不让我再晚一点进去,那时候她不是根本没力气打我了?” 真无粮若无其事的道:“因为我并不清楚她的性情,而她的做法不仅可以让我了解她的心性更能让我确定到底怎么对待他们,既然她这样对你,过段日子我便送她去死给你出气怎么样?” “啥?”张有福吃惊的看着真无粮轻描淡写的说出要杀老太婆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老太婆虽然中毒但是如果她拼命的话你这样的就算再来十个也是陪葬的份儿啊!” 真无粮摇头道:“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我要杀她易如反掌,只是之前看她武功高强所以有点想把她招为手下,这样更好!这种人命令别人惯了就算收入身边也随时可能背叛,还是杀了算了,我会把她废物利用的。” 真无粮不是临时起意,早上思考的时候便确定了计划,他只有金手指还不够,必须要练就高强的武功才行,笑傲江湖中能让人速成的武功只有两个,葵花宝典也就是辟邪剑法,还有就是吸星大法,很显然真无粮不会放弃男人的权利,所以吸星大法是唯一的选择。 反正任我行会把功法刻到牢房石壁上,随时可以去偷学,在他发现这院子里有一群武林高手后便打定主意了,尤其难得的是他们是同一门派,吸星大法最大的弱点就在于被任我行吸收了太多各种不同门派的内功导致后来精神错乱,但若全是同门的内力便不会有那种后患,而这里一群没什么攻击力又天天修炼内功的高手便注定了未来的命运。 张有福听懂了一点,但大部分还是一头雾水,真无粮起身道:“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别忘了还有一位呢。”说着看了看上面的房间。 张有福小心翼翼道:“这个能使出多少内力啊?” 真无粮给了他安心的眼神道:“放心吧,上面那个内力不如老太婆,当然毒素也略微轻一点,现在过去正好。” 张有福深吸一口气拎着最后一个食盒颇有些壮烈的气魄,哪知刚卖出一步便被真无粮拉住了,他疑惑的回头,真无粮眼睛还在看着上面道:“我忽然改变主意了。”然后趴在张有福的耳边道:她若这样,你便这样,然后这样那样,说了不少应对之策。 张有福更加疑惑了“这是为啥啊?你能行吗?” 真无粮笑道:“我忽然发现上面那个居然有这么一副好身材,我舍不得了!放心吧!按我说的去做,这个骚货你也有机会玩。” 玩那种随时可以捏死自己的武林高手?张有福打了个哆嗦暗道:“你有能耐你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而且上面那位自己也见过,有他说的那么好看吗?” 张有福按下心头思绪,噔噔噔走上二楼,来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在门上轻声敲了两下。 “进来吧!”里面传出悦耳的女声,声音比下面那位年轻了不少,只是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似乎有点孤僻。 张有福一手推开房门,抬腿迈进去随后又将门顺手掩上,说了句“袁夫人”,屋子与下面完全一样的格局,只是没了中央的桌椅,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块平台,一尺高,两丈见方,上面放着四个蒲团,蒲团中间是一尺高的小茶几,上面放了一只茶壶和四个小茶杯,其中一个茶杯里飘起淡淡的热气。 张有福以前也进来过只不过都没有好好观察,今天他受到的冲击很大,人也敏锐了不少,只是一眼便看出问题,四个蒲团三高一低,主人位置的蒲团上面打坐着一名女子,这蒲团的材质并非很柔软,也不会因为有人坐上去就凹陷下去太多,但是女子做下的蒲团却只能看见一小角,这让张有福格外注意女子的身高。 他来到靠近门口的蒲团上跪坐下去,将手中食盒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放在茶几上,目光却不时的偷瞄对方,因为姿势的原因他本应比女子高出一些,考虑到对方身下的蒲团很可能矮上一些,但事实上却是两人视线几乎齐平,“这个女人远比想象中的高出太多!”张有福吃惊的发现,此地男子平均身高大概165到175,真无粮175的身高已经很高,张有福也有172,但张有福估量了一下,对方至少有180以上,“难怪平日进来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劲,只是一直不好意思细看。” 袁夫人是院子里最年的,看上去大概还不到四十,一身宽敞的纱衣掩盖住了身材,她双手放在膝盖上,修长的大腿因为盘着腿120度打开,上面盖着纱裙。 张有福的胆子大了不知多少倍,竟然还往对方大开的两腿之间扫了一眼,虽然啥也看不到,但意淫中也感到一阵激动。 袁夫人乌黑的头发只是简单的一盘,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垂下的黑发没有搭在身后而是分为两绺顺着肩膀搭在前胸,大量的长发将胸部完全掩盖,让人完全看不见胸脯的大小,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面部白皙,眉眼修长,天鹅颈尤其让人一见难忘,袁夫人的样貌不算太出众,加上年纪很可能比他的母亲还大所以张有福一直不太在意,直到今天欲望被开发后仔细观瞧才发现其异样的魅力,而且对方的脸只是那种成熟让人觉得年龄不小,仔细一看其皮肤非常不错,几乎没有皱纹,没有涂抹太多的胭脂水粉,略显清冷的姿态让人难以靠近。 他没发现的是,袁夫人也一直在打量他,屋外的真无粮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他之所以让张有福晚去,就是因为人是有两种状态的,一种是常态,一种是非常态,也只有打破平衡才能看见对方另外一面。 他敏锐的察觉到,张有福在门外的时候,袁夫人便已经察觉到了,看起来不动声色其实体内的血液流动证明她和下面的老太太一样很不高兴。 当她看见冰冷的饭菜时,右边的手指微一用力但马上牵动了毒素随后安奈下来,当张有福偷偷观察其身体敏感部位的时候,她一开始明显感觉不悦,随后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多年不碰男人的女人,她抑制不住的泛起了一丝羞涩。 与下面的老太婆不一样,她的体内还有冲动,雌性激素一直在体内流动,所谓当兵整三年,母猪变貂蝉,女人也是一样,常年不出门导致她的审美观也是一降再降,即便是张有福这样的黄毛小子又是下人的身份,但在发现对方偷看自己的时候,袁夫人还是不自觉的有点高兴。 只是这种高兴很快随着张有福对她胸部和修长大腿以及大腿下蒲团的观察迅速变化,真无粮明显感觉到其体内的怒火几乎在一瞬间便到达了快要爆发的边缘,比下面那个老太婆出手前的一瞬还要强烈。 袁夫人体内的真气快速聚集在右掌但在她忍不住抬手的瞬间体内另一股强烈的毒素迅速攻往心脉,这让她被迫收回真气保命。 下面的真无粮也不禁手心冒汗,还好自己选择的时机正好,否则张有福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得死在那,但是为啥袁夫人的心态会在那一瞬间差点崩溃呢?真无粮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缘由,不禁感叹奇妙的审美观。 真无粮暗叹这一步棋走的很对,只是片刻他就对素未谋面的袁夫人有了很多的了解。他要继续观察下去。 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张有福在把饭菜放好后便垂手站在一边,和在下面一样也不解释,只是身上暗暗使劲,担心真无粮估计错误,万一这位也来一巴掌咋整。 袁夫人压制住毒气后也暗自摸了一把冷汗,自己花了多年才保住的性命差点就栽在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身上。 “看够了吗?”袁夫人冷冷说道。 没想到被当面拆穿,张有福老脸一红,学着真无粮的大胆回道:“夫人赎罪,确实好看。” “好看?”袁夫人的脸色更加冰冷,自嘲道:“若是真的好看为什么平日你从没看过?”随后打住要张嘴的张有福道:“回去告诉阿福,明日起你们一家子就不要再出现在宅子里了。”她语气断然,不给任何回转的余地,说完便闭上眼睛示意张有福可以滚蛋了。 张有福愣了一下暗道不好,还是要砸饭碗啊,这宅子里的人咋都这么不好伺候,一点小事不是要杀人就是要赶人的!他哪里知道,这些人多年被毒素折磨,又轻易不能离开宅子逛一逛,多少都有点心里变态了,普通人的理智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憋屈和窝火。 袁夫人说的阿福叫郑来福,平日人们都叫他福叔或是福老板,他就是雇佣张二一家子来干活的人,此人看起来和和气气实质上与斧头帮关系不浅,早上调戏张二嫂的郑大就是他本家的一个亲戚。 不过听袁夫人的语气,这位福叔在其眼里和一个打杂的似乎也没啥区别。 张有福灵机一动想起真无粮之前的嘱咐,暗道粮子哥果然料事如神,想到这对着闭目打坐的袁夫人道:“夫人你有病吧?” “什么?”袁夫人吃惊的睁开眼睛,啥意思?骂我呢?好大的狗胆!你等我过了这一会儿的,非弄死你不可!袁夫人心中暗恨。 张有福这时已经直起了腰板,“粮子哥说的没错,人都是有弱点的!没必要非得以强碰强,打蛇打七寸才是王道!”他清了清嗓子道:“请问,夫人是不是有病在身!” 袁夫人一愣,这次明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不过看张有福那可恶的表情分明是故意的,不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院子里的人天天吃药,是个人就能知道他们生病了,想到这神情一动看向张有福等着他的下文。 张有福豁出去了,目光大胆的先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目光下滑到她的两腿之间,袁夫人感应到他的目光下意思双腿就要并拢,但打坐就是这样的姿势,何况那样岂不是示弱?但就这样让张有福盯着私密处也实在是太羞人了。 张有福很享受她吃瘪的样子,不过要是真无粮的法子不好使,那等待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想到这稍微正经了点道:“实不相瞒,在下近日偶遇一位神医,医术出神入化,不需要把脉,只是看上一眼便可以断定病情,所以就想请来给夫人看一看。” “哦?”袁夫人本来不抱希望,不过听说连把脉都不需要,不禁有些意动连身子都略微前倾,问道:“那人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神医,他多大年纪,现在哪里?”这时候她完全不把张有福的眼光和冰冷的饭菜放在心上了,她到不认为多年的毒素会轻易的治好,但哪怕改良一下中药让自己有时间去外面溜达溜达也是极好的。 “咳咳”张有福有点尴尬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年龄,大概18吧?”他就住在附近。 “78?” “不,是18岁。” “你他妈玩我呢?”袁夫人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不停的告诫自己,再忍一下,再忍一下!等会儿自己非得亲手拍死这个小王八蛋,太可恶了。 “玩?”张有福看着她起伏的胸脯暗道:自己确实很想玩一玩她,不过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不必动怒,没有把握,我也不敢说出来,我也不敢拿一家子的饭碗开玩笑,夫人生病多年,便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袁夫人将信将疑的又打量了他几眼,暗讨:这个小子也确实没必要蒙骗自己,拿一家子的饭碗甚至生命开玩笑也确实没必要,想到这她恢复了一下冷静道:“我就信你这一次!如果那个“18”岁的神医确实厉害,今天的事不但一笔勾销,我还会给你百两纹银做奖赏。”她特意在18上面加重了语气。 银子是好东西!这时的货币并不以银子为主,普通人以大钱和铜板交易,两个大钱可以购买一个馒头,十个大钱=一个铜板,一千大钱=一百铜板=一罐钱=一两银子,十辆银子=一两金子,若是成色上好的金子可以价值20两银子,若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吃的差一点的话,百两纹银足够普通家庭,一家子数年之用,否则张二嫂也不会瞧见郑大那五钱银子便又给对方看奶子,又给对方摸屁股的。 张有福出了门,不禁抖了抖衣衫,后背已经出了汗,他也是有点飘了,少年得志,与真无粮这样一个异人称兄道弟,情不自禁的心态有点发飘,现在回想起来也有点后怕,万一真无粮撂挑子跑了或者拿对方的病没办法,那咋办?他不敢往那边想了,摆脱命运枷锁,从此过上梦想中逍遥自在有尊严的生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真无粮的出现给了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愿意相信对方甚至不需要真无粮特意的说服。 张有福下了楼,来到拐角,真无粮正在树荫下乘凉,双手枕在脑后像是在闭目养神,等他来到身边睁开眼睛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对上面那位有兴趣了?” 张有福苦笑道:“我现在哪有哪个心情啊,粮子哥!你真的有把握搞定她吗?” “怎么?不相信我?”真无粮语气随意轻松。 “那倒不是!”张有福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爹要是赢了钱还好,要是输了待会儿估计就要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这时太阳正烈,大概是下午三点,他们一家子都是五六点吃晚饭,如果输了钱,张二就没钱去妓院鬼混只能回来吃饭,考虑到之前张二对真无粮的压榨,张有福不得不有此一问。 “一切照常就好。”真无粮扭头看着他道:“是不是心里有种东西想要破体而出的感觉?” “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没法像平时一样静下来。”张有福老实的回答。 真无粮淡淡道:“你既然跟在我身边便注定了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但也不可急迫,不要有了一点机会就控制不了自身的情绪,凡事一步步来,好好感受你现在的感觉,如果不能控制住他们,你便只能沦落为小人得志的模样,嚣张不了几天就会遭遇横祸,我不是你的保姆,恰恰相反,我后面会有重要的事安排给你,如果你这么快就狂到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那你也没资格跟在我身边,想要突破现在的生活我可以帮你,但你自己也要努力才行。”真无粮一口气说了不少,最后闭上眼睛道:“趁着那些家伙都在卧室打坐,你去把食盒都收回来吧,我还要再琢磨一会儿。”说完便闭嘴不再多言。 张有福不傻,很快便明白了真无粮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多言,重新回到楼里,果然大厅都没人。 真无粮等他走后将天眼全力展开,他要学习武功,现在的他可以轻易感知到那八人的真气运行,但这还不够,虽然都是修炼同一种内功但具体在体内的变化也是因人而异的,他要进行对比找到其中最为本质的功法运行,别人教的东西哪有自己看见的有把握。